酹江月_防止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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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俏】少年心性岁岁长·贰

我们都知道道士是【】,但是不要说出来好吗?

四智性转警告。

前文:☞壹

        苍越孤鸣被噎了一下,但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就另起了一个话题。

  “精忠知道吗,我小时候身边都没什么同龄人,无聊的很,小叔常常不在家,父亲严厉,祖姑姑身体弱,还老是喜欢把我和小叔指挥地团团转。我都这么大了,同龄朋友你还是头一个。”

  俏如来占了苍越孤鸣口头便宜,正高兴着,也笑道:“是啊,一辈子朋友。明天学校对面那家卖炒栗子的重新开张了,一起去伐?”

  学校的对面有一条不长的街,多书店和小吃摊,因是向着学生开的,里面的东西多半量都少,吃东西快的,从街头走到街尾,就能吃完。俏如来胃口不大,和苍越孤鸣合买了一袋栗子,边走边吃,还顺手抽了张草稿纸折口袋吐壳——一看就知道是惯犯。反倒是苍越孤鸣从小被教育吃东西要坐端正,食不言寝不语,第一次犯禁,还有点局促。

  俏如来剥开几个,把栗子肉放在掌心里,递给苍越孤鸣,取笑他道:“孤鸣少爷,您放心!大街上没人盯着你看呢。”

  苍越孤鸣不好意思地接过,塞进嘴里,反问道:“史君子难道是允许的?”

  “我啊……爹亲平常比较头疼我的两个弟弟,倒是管我的少咯!”

  苍越孤鸣看身旁人嚼着栗子肉,语音含混,却是透露出了一点只有他才听得出的幸灾乐祸,心里百感交集:他第一次见俏如来,觉得对方应该是和他一样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谁知道满肚子坏水,像只狐狸,狡猾极了。

  唔,也好看极了。

  苍狼走在街上,想以后找夫人,一定要找像俏如来这样的……可是班级里也有这样聪慧的女孩子呀,他也只是觉得对方一般好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别的少年在这个时候,最喜欢去找小姑娘玩,可是他看着一群姑娘,比来比去,还是喜欢和俏如来黏在一起谈天说地。

  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的祖姑姑。

  那时竞日孤鸣听苍越孤鸣说自己和史家大公子交了朋友,拉着他的手长吁短叹,道:“乖苍狼哟,你怎么和一只狐狸做朋友呀!狐狸是要吃兔子的!”

  她和神弈子下棋到一半,战局胶着,一时半会儿倒是不急着落子,人无聊,便愈挫愈勇,把主意又一次打到了默苍离头上,道:“你不是前两个月还对上官家的那只小鸟始乱终弃了吗?找学生的话,我看这个小朋友就不错。”

  苍越孤鸣想起这一茬,问道:“说起来,精忠,神弈子来找过你吗?”

  俏如来莫名其妙,道:“神弈子是谁?只有一位叫默苍离的女先生来找我下过棋。她真的好厉害,精忠一炷香都没有撑过去。她是不是你说的这位?”

  “或许吧。”苍狼本来想摸一下鼻头,想到手上还有油,便屈起指节,拍了俏如来一下。俏如来递给他一张纸擦手。

  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对于尚且还无忧无虑的少年来说,来得快去得快。

  临近街尾时,苍越孤鸣隐约听到一阵争执声,他拉住身旁的俏如来,示意他一同去看看。街角是个不大的茶馆,平日里商贩收摊后歇脚的去处,平时在街上游手好闲的人吹牛累了,也喜欢去喝杯掺了水的酒。一条街就这么一个歇脚去处,所有人都爱惜的紧,再无赖的人,也不敢在这里赊账。

  这种地方,俏如来本来应该敬而远之,只因为那位神弈子先生在连败他三场棋后,斥他棋数只是“少年人的武断臆想”,不食人间烟火,好像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破。默苍离叫他要去鱼龙混杂之地多开拓一下眼界,故俏如来思考片刻,没有制止苍越孤鸣拉走自己。

  茶馆分内外间,外面清一色短衣,里面清一色长衫。可是今天的外间里,分明地坐着一位道士。

  道士着明黄道袍,臂挽拂尘,一套服饰有些累赘的下来,却是纤尘不染,按理说,这样的人多半是什么不学无术,醉心道术的富家公子,可是看气质,却不像。

  几个泼皮也是这么想的,只围在道士周围,或言语奚落他,或不甚高明的旁侧敲击,希望套出他的身份。那个道士也不嫌这群苍蝇恼人,一个人静静喝茶,大有“任你丑人多作怪,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时间久了,有几个泼皮端不住劲,手重重一拍桌子,嚷嚷道:“牛鼻子道士一个,还真以为自己他娘的马王爷下凡?好啊,老子今天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道士把木筷整齐地搁在盛酱萝卜的陶碟上,静静扫了几个混混一眼,道:“劣者与诸君萍水相逢,又是何必呢?”

  语毕,他站起身来,把条凳归拢,冲几个混混抱拳行一礼,忽然弓步上前,手中拂尘如银蛇出动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抽在了几个混混的脚踝上,发出整齐划一、令人牙酸的脆响。这一下,如秋风扫落叶,几个混混看上去人高马大,却好像一张张纸片,被道士轻而易举掀翻在地上。

  俏如来定睛一看,只看见几人脚踝都被抽红了,伤筋动骨不至于,只是一周以内都下不了床。

  “各位行个方便吧。”道士重新落座,用杯盖撇了撇茶沫——刚刚放茶盏时激起的茶沫还没有沉底。

  道士转头,对目瞪口呆的两人道:“两位小友,相逢有缘,有时间的话,劣者请茶一碗,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先后入座。

  俏如来先忍不住称赞道:“道长好功夫。”

  道士曰:“谬赞,手中无剑,聊以拂尘化用。刚刚一式,是劣者和师弟一起创的一式‘明圣剑法’,诶呀,想来也是仙山无日月,这山外边的天说变就变,一身道袍走在现在的路上,居然有点扎眼。”

  苍越孤鸣道:“道长为什么不去内间坐,让这些小人败坏了心情。”

  道士笑,又呷一口茶,缓缓答道:“原因有二。道士道士,又不是道‘仕’——单人旁那个仕,道士下山本来就是来传道的,没有人,劣者传何道?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位小友呀。”

  他未等两人做出反应,接着道:“史先生八字一定极好,神鬼不侵,是三花聚顶的贵人;而这位孤鸣先生的命格,就有趣得多了。您本来啊,也是一个逢凶化吉,青云直上的好命,不过呢,您上辈子该是找了高人,把你的八字拆了一半给谁挡劫,导致这辈子八字过轻。您小时候一定见过孤魂野鬼。”

  俏如来啼笑皆非,心想这封建残余的论调让他某些激进的同学听了,保不定有一场血雨腥风。他正欲措辞,委婉告诉眼前道士,这种话在学校边还是少讲为妙,无意间瞥见苍越孤鸣,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苍狼?”俏如来推了推他,道。

  道士数出几文钱,铺在桌上,起身对二人讲:“孤鸣先生以后可要和史先生走近些啊,史小先生,时代变咯,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信不行,您说呢?”

  俏如来不明所以,却见苍越孤鸣脸色难看,调侃他道:“逸仙先生的话都不听了?道长几句胡诌而已,别放在心上。”

  “不是胡诌。”苍越孤鸣马上反驳道,语气居然有些重了。但是他很快意识到不妥,连忙解释道:“抱歉……不冲你。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不喜欢走夜路,又要公开身份吗?你要是今天空着,我就一并告诉你。”

  不时,两个人就都去了史公馆一旁的茶楼,苍越孤鸣一反常态包了一个大雅间,叮嘱小二没事情不要靠近,进包间后,还特意检查了一遍门窗有没有关严实。

  他缓缓讲了起来。

  苍越孤鸣是颢穹孤鸣的长子,自出生那一天,就备受瞩目,然而还未足月,就接连发了五六次高热,中医西医都来看过了,却也说不上这小少爷到底是什么毛病。

  苍越孤鸣小少爷成了孤鸣家第二个常备棺材和讣告的。

  直到又一次,千雪孤鸣从湖北省回来,还客客气气请了一位青城派的道长,竞日孤鸣也以前一天,连哄带骗把颢穹孤鸣支了出去,请那位道长来给苍越孤鸣瞧瞧。

  道长是千雪孤鸣在避雨的时候偶遇的,躲雨时无事,听道士讲道教的神话故事,只觉得深入浅出,连他这种平常最讨厌读书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说不定是个有本事的,便试探地提了苍狼的病。

  道士拇指搭在右手指头上,摩挲了两三圈,道:“你这个孩子,是不是生的时候极其不顺利的?”

  千雪孤鸣想了想,说是,大嫂生的时候可是遭了大罪啊。

  孩子是不是左眼的眼神在灯光下稍暗?是不是常发高热?是不是不哭不闹,却老是喜欢往房间里哪个角落看?

  千雪孤鸣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这简直是,分毫不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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