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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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俏】少年心性岁岁长·玖

 不知道该说什么,欢喜于下一章终于写到高潮了) 

红心蓝手评论www
   

    四智性转警告

        副手门口小半个时辰,就见纪梁手里抄着一封信走了出来,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神色,他赶忙立正行礼。

  纪梁挥了挥手里信,道:“去国民政府,忘大人叫我送封信,说此时过后,议会里必然有我一席之地。”

  渐行渐远的汽车好似一只欢欣的狗,摇着尾巴向地平线另一边奔去。风逍遥晃荡着腿,坐在百货公司的楼顶,手里握了个单筒望远镜瞧着纪梁行远对身边的中年男子道:“老大仔,这个就是忘今焉找的冤大头诶。啧啧啧,这次拍卖会真的是卧虎藏龙。”

  铁骕求衣瞥他一眼,把他随手薅下了天台边,道:“你知道怎么做。”

  “知道啦知道啦,一枪崩掉忘今焉,苍狼少爷和北竞王活下来一个就行。老大仔,你相信我——”风逍遥似乎是累了,脸上那种讨喜的坏笑渐渐消解,恍惚间居然和木讷搭上了边。

  他道:“我一颗子弹也不会浪费的。”

  “车牌号记下来咯,去给月拍个电报,叫他到时候一枪打准了——老大仔,你很浪费诶!”风逍遥感觉腰间一轻,发现自己腰间的锡银酒壶正被铁骕求衣掏出来,他伸手要抢,晚了一步,未果,只能夸张地鬼哭狼嚎起来。

  眉眼却在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时候,回到了平常放松的状态。

  “钜子,你这棵树,怎么寒掺成这样。我该说,这果然是你的树吗?”

  “你用嘴下棋吗,神蛊温皇?”默苍离轻轻呷一口茶,对棋桌对面人道。

  “诶呀诶呀,也就是冥医忍得了你这个臭脾气,啊,不对,还有一个人……”神蛊温皇摇摇手里羽扇,故意挑起某个令人不开心的话题。

  “神蛊温皇。”

  “不说就不说,温皇一向以诚待人嘛。改天我让我的蝴蝶飞过来给你瞧瞧,偌大一个院子好不容易有个活物,死了多可惜。”

  神蛊温皇斟酌一番,落下一子,战局重新变得胶着。

  “想当初竞日孤鸣三步棋杀我,现在就有人四封信杀他。我该说是天道好轮回吗?默苍离,铸智、铸计、铸心,你这是在铸计。”

  默苍离落子,她道:“没杀死竞日孤鸣,他就得死在那里。”

  深秋的阳光已经有了冬日索瑟的感觉:看上去暖和,却在大阳线也让人尚觉刺骨。今年上海的形势愈发复杂了,局中人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浑水里一条鱼。

  山雨欲来风满楼。

  “苍狼,你能帮我拉一下领子吗——信?”俏如来见苍越孤鸣手里捏着一封信,不由惊讶地问道。

  这荒郊野岭的,常来的人只有他俏如来一个人,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

  “是光绪年间一位举人,但思想却是新派的。还记得那天吗,苍狼去找人给你递地址,回来时被女暴君的人跟上了。夫子救了我,有意收我做弟子。夫子告诉我,自己曾因上疏被四个家族围攻,逃到了上海来,这几年才稍微好过一点。”

  “夫子为人低调,我之前一直向精忠隐瞒也是夫子的意思,还希望精忠不要生气。唉,可惜苍狼愚笨,夫子的学问一直都只有囫囵吞枣的咽下,这番布局,也要夫子指点。”

  俏如来直觉不妥,面上却不显,道:“信上写什么,方便我看吗?”

  “有何不可?”苍狼点头,把信递给俏如来,却见什么是详实的各家布防图,只比温皇给的简略一些,下面还附一张纸条,说期间会有人闯进来都共,是他安排,让苍狼把人引到后巷以方便狙击。

  俏如来第一遍,就觉得这手段熟悉,多读几遍,发现这布局思路,确实是墨家手笔。

  俏如来暗暗记下这个忘今焉名字,说:“狙击……去找撼天阙吧。”

  “不必了,我刚好要来找他。”俏如来话音未落,就见撼天阙背着手缓缓踱步进门。他看俏如来一眼,俏如来意会,道:“我回避。”

  撼天阙目送俏如来走远,缓缓开口:“你是个废物,你现在身边有一个史精忠,以后呢?就靠一个来历不明的忘今焉?”

  苍越孤鸣不知撼天阙此话何意,耐心辩解道:“我自己主观上不喜权谋,竞日孤鸣小时候叫我书,也刻意避开了这方面。我起步晚了,只好希望以后学得快些。”

  撼天阙嗤笑一声,道:“果然孤鸣家的人都喜欢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苍越孤鸣在这段时间里早习惯了撼天阙这夹枪带棒的喊话方式,心平气和驳他:“会不会用,和喜不喜欢用,完全是两码事。我也讨厌你,撼天阙,但是我依然选择和你合作。权谋术是一把刀,刀柄握在自己手里,总好过刀柄握在别人手里。”

  他这么说,似乎一点也不怕撼天阙发怒,他直视撼天阙的眼睛,问道:“撼天阙,你究竟要说什么?一开始只要我毁了孤鸣家,之后又松了口,要我洗干净孤鸣家的产业就可。你现在还开始管我权术了?”

  撼天阙不言,盯着苍越孤鸣看。苍越孤鸣消瘦得厉害,这个角度看上去像极了他的母亲。不过这次,他并非透过侄子的脸怀念故人,他想到了更多。他忽然道:“竞日孤鸣死了,这个孤鸣家,我恨的人就死绝了。你们孤鸣家什么都缺,就是钱多,到时候随便找个国外的地方,就当没我这号人。”

  苍越孤鸣不小心呛了口自己的唾沫:这种类似归隐的话从撼天阙嘴里说出来,惊悚程度不亚于俏如来忽然说了粗口。

  着实骇人至极。

  撼天阙罕见地脸上带上了笑,他道:“一点也撑不住气,干掉竞日孤鸣,我这叫,功成身退。”

  经年累月的仇恨是支撑人的的一根骨头,一经被剃了,就连撼天阙这样和天和地斗了大半辈子的人,也会后知后觉觉得有一点累。

  今天的旭阳大拍卖场不比平常,各色汽车在门口排了长龙,像原处往来,像慕腥膻而来的蝼蚁,贪婪地围着那一本九龙天书打转。忘今焉眼下算是闹中取静,在与拍卖场一墙之隔的后街逡巡,问身旁一墨者道:“安排妥当了?”

  墨者恭敬地回道:“按您信上的布置安排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有一点火药因为前两天下雨,受了潮,新补的那批才运过来,还没下埋。”

  “加紧。”忘今焉吩咐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作为最终赢家的那一只黄雀,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绝对是无可厚非。他自言自语道:“墨家是该在阳光底下晒一下了,钜子啊钜子,你之所以身体不好,就是因为见不到光。”

  旭阳拍卖场对面居然是一家旧形制的西楼,牌匾上洒金四个大字“李香梨园”。二十年前,一个名旦把那桃花扇里李香君唱活了,绣袍里伸出那一小节葱白的手指,迷倒了上海滩千万的票友。从此戏楼改了名,一把溅血扇子唱到现在。

  今天也有人点了这出压箱底的戏,还包了整一座戏院,人却非戏院常来的那几位铁杆票友,是一位打扮时兴的小姐。她坐在戏院二楼的雅座里,掏出一封信,拆开去看,脸上依然是怠惰的神情。

  “唱吧,你们最拿手那一出《桃花扇》。”

  班主隐约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但是不管外边打打杀杀,戏里悲欢离合亘古不变,依旧继续——

  “汉宫如画,春晓珠帘挂,待粉蝶黄莺打。歌舞西施,文章司马,厮混了红袖乌纱。”

  俏如来弹了弹脸上不透气的人皮面具,侍应生立在大厅一角,他冒名顶替的那个人也是新来的,他入场前,还被主管千叮嘱万叮嘱,千万不要惹恼了今晚的大人物。

  他真在给神蛊温皇倒水,那一位接过茶,似笑非笑瞥他一眼,用唇语道:“祝你成功。”

  俏如来神色一凛,总觉得神蛊温皇这句话意味深长,心里头直犯嘀咕,面上却带着假笑,侍候在一边。

  拍卖会一开始都是一些古玩字画,名家手迹,这些拍品平时放到外面,也是有价无市,但今天场内的竞价并不激烈。

  所有人都在等,等最后那本“九龙天书”。

  “九龙天书”一共有九份,乾隆爷还是太子的时候现世,在全中原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连清政府都参与了九龙天书的竞逐。可直到乾隆爷都下去了,才知道真正那份天书藏在了孤鸣家。索性九龙天书上写的东西无人可以读懂,这么多年折腾下来劳民伤财,九龙天书之乱才算是勉强结束。不过,这么多年来,依旧有人时不时打九龙天书的主意。

  “孤鸣家主好魄力。明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却是欣然赴局,温皇佩服,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温皇举茶杯致意竞日孤鸣。

  她与竞日孤鸣作为这场拍卖会明面上的发起者,在堂内同坐一桌。

  “我那好侄儿居然已经把九龙天书默给了苍狼,真是小王失算。这场鸿门宴,小王不得不来。不过温皇啊,小王可是记得,一场鸿门宴,最后的赢家,从来不是西楚霸王呀。”竞日孤鸣笑道。

  就在他们谈笑间,最后一件拍品,被缓缓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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