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从中学时期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章,到现在都冷坑文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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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俏】少年心性岁岁长·壹拾

  我终于写到这里了!!!终于!!
   
         感情戏在向我招手!
   

        四智性转警告。

        红心蓝手评论哟w


        台下升起的无数只手,有保养极好,浑圆修长的;也有枯瘦如骨,软弱柴薪的。数十张竞价牌同时举起,这九龙天书,瞬间就飚到了天价。

  俏如来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竞日孤鸣,那人正裹着皮草,缩在椅子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北角一个枯瘦老人又加了一次价,俏如来看一眼,发现这人他认识,是凶岳疆朝的应龙师。竞日孤鸣看到是他加价,皱了一下眉,此时此刻,应龙师也正巧抬头去望她。

  应龙师缓缓起来,向竞日孤鸣作一个清人才作的揖。

  他清清嗓子,道:“凶岳疆朝之前虽与孤鸣家有所龌龊,但老朽三思,这个问题,还是不得不问问孤鸣家主。”

  竞日孤鸣轻笑一声,也站起来,生疏也行一个清人女子的礼,道:“为何不可?但请一讲。”

  应龙师笑了,俏如来看着他,想起了吐信的毒蛇,这时,边上的领班正叫他去给竞日孤鸣添茶。俏如来瞥一眼场内胶着的局势,定了定神,向前走去。

  “我凶岳疆朝当年还未成气候,争九龙天书也未入局,然而事兹重大,老朽家族也存有九龙天书的复制本。试问孤鸣家主,你这本九龙天书,怎和老朽天书……稍有-差池?”

  全场哗然。

  忘今焉从窃听器里把这一幕插曲听了个明白,问身边墨者道:“国/民/政/府那儿有行动了吗?”

  墨者点头。

  对面梨园雕梁画栋的戏台上,李香君垂眸,甩手中手帕欲拭泪,叹道:“只恐输赢无定居,治由人世乱由天。”

  竞日孤鸣听应龙师一句质问,人还是不慌不忙,她站起来,弹了弹披肩上不存在的灰,左手比了个向下按的手势,道:“这一点倒是小王疏忽了,没有向各位说明白,造成误会。不过这本九龙天书,内容绝对如假包换。毕竟……”

  俏如来刚刚给北竞王的茶杯续完水,转身往墙角走去,却从她不寻常的停顿里听出了危险的信号,心里登时警铃大作,加快步伐向出口走去,忽然背后一重——有人反剪了他的双手。

  竞日孤鸣接着道:“这拍卖会,是我那好侄孙的鸿门宴呀。小王知道,在座各位对小王这冒出来的家主多有试探,不过上海滩里,本就是凭本事说话。此番我为高祖,我那侄孙是西楚霸王,只是不知道,谁是那司马曹无伤咯……”

  她瞥温皇一眼,温皇也向她点头致意。

  “小苍狼,祖姑姑知道你在听。这个人祖姑姑知道是谁,不过祖姑姑不说。你一分钟不出来,我废他一掌,三分钟不出来,我废他一臂。小苍狼,你觉得这个注意如何?”

  “回来。”撼天阙铁青着脸,把已经起身的苍越孤鸣摁回了围栏之下,道:“我就不信那个忘今焉没有教过你自衡的道理。等,等那个纪梁!”

  苍越孤鸣有心要走,却被蛮力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憋红了脸,冲撼天阙吼道:“撼天阙,你放我下去!你以为竞日孤鸣做不出这种事——”

  他最后半个音节被窃听器里惊天动地的一声枪响摁回了嗓子眼里。他忽然就没了力气,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竞日孤鸣那一如既往,不紧不慢的声音通过窃听器挤入了他的脑海里:“诶呀呀,孤王的小苍狼,真的是长大了。小苍狼学会了王道,小王欣慰,小王欣慰。也好,苍狼,小王的下一枪,会在五分钟内崩在他的脑袋上。”

  俏如来就怕苍越孤鸣不顾一切冲过来,看到他没有过来之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却比他想象的还稍微轻一些。

  谁是……曹无伤?

  俏如来扯了扯嘴角,似乎在嘲笑什么,冷汗从额上摔下来,在地上砸成八瓣。他道:“北竞王,我布局失误,死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只不过此时此刻,还有人尚未入局呢……你下定论,是不是早了一点?”

  竞日孤鸣似是讶异道:“别以为小王不敢杀你。”

  俏如来回敬道:“别以为我当真杀不死你。”

  “钜子的舌头真是一脉相承的毒呀,不过感谢你提醒了小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小王有所得罪。”竞日孤鸣举起枪,上了膛,抵在俏如来太阳穴处,深吸一口气,正欲扣下扳机,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扰动。

  她皱眉,抬头去看,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阴郁男人,不知为何步伐有些踉跄,脸上摆着倨傲的神色。他喊到:“不许动,剿赤斐。”

  这年头再大的家族也担不上赤斐的高帽子,竞日孤鸣也皱眉,与神蛊温皇对视一眼,站起来主持大局:“各位,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是没有和共扯上关系,手里也绝对算不上干净。这政府的人来的蹊跷,不如先从后街撤。”

  谁是……曹无伤?

  撼天阙放下单筒望远镜,道:“来了。”

  苍越孤鸣站起来,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膝盖:他刚刚把膝盖磕出了淤青,此刻正是最痛的时候。不过他现在无暇顾及自己的膝盖。

  他的表情悲喜交加,掏出腰间的手枪,长了膛,一言不发走下钟楼,丢下一句话:“要是我杀不死竞日孤鸣,把我连她一起崩了吧……大伯。”

  撼天阙盯着瞄准镜,扶着枪的手指动了动,含混地应了一声。

  这刻局势要是放在说书里,绝对换的了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扣子。而按弦者却绝对不止苍越孤鸣、撼天阙两人。混在人群里的纪梁嘴角的笑容忽地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一边指挥着身边警察来包抄后街,人却不动声色迅速后掠,退到了后街的边缘。

  他大抵是在为自己的飞黄腾达而喜悦,又或许是在为别的事情。

  混在某家打手里的墨者发现了贴着墙瞄准的苍越孤鸣,向耳机里汇报了几句,立刻就有暗处墨者举起了枪。

  戏台上的旦似乎是已经唱入戏了,睫毛抖了抖,眉目含情,盯着自己的指尖,朱唇将起未启,一句琳琅戏词马上就要滚落在地上。

  一切的喧闹都被苍越孤鸣摈弃在脑后,他眼里只有自己的枪,还有他的那一位祖叔叔。

  按下去,冗长的噩梦都将过去,以后没有竞日孤鸣这个人了,也没有苍狼这个小少爷了。

  他一咬牙,扣动扳机的刹那,不大的后街却出现了接连两声枪响。苍越孤鸣感到手腕一阵剧痛,枪口向上一扬,子弹擦着竞日孤鸣肩飞过,径直射进了她身后的地面里,溅起了一串火星,竞日孤鸣还没反应过来庆幸自己的死里逃生,就听到身后地面忽地传出一声闷响。

  撼天阙不顾暴露,错愕地站了起来,骂出一连串的脏话。

  苍越孤鸣惊呼一声,人先于脑内的反应,撞开了眼前的人,跑了出去,声音发抖,大喊到:“精忠!”

  刚刚的几方对质里,俏如来没什么动作,因此他的反应速度最快。他毅然撇了苍越孤鸣一眼,用力把竞日孤鸣推向了苍越孤鸣那儿,只来得及往地上一趴,只觉得自己被揽入一个怀里,紧接着气浪翻涌,他被炸飞了出去。

  碎石把他的手臂和大腿绞的一片血肉模糊,原本手臂上看着可怖枪伤也不再明显。

  旦角的唱词终于出口:“横白玉八根柱倒,堕虹泥半堵墙高,碎琉璃瓦片多,烂翡翠窗棂少,舞丹樨燕雀常朝。”

  忘今焉遥望后街的一片火海翻涌,眯起眼,正欲抽身离开,脸上风轻云淡的神色不知为何,刹那间转为了错愕。他缓缓回头,错愕地发现本来该是马前卒的纪梁,正低头把枪插回小腿肚上,这熟悉的动作让忘今焉猛然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一个人。

  “你是……你是……”

  那人一哂,道:“我是纪梁啊,忘今焉大人。”

  谁是……曹无伤!

  那个人最后向戏院望去,好像知道那粉饰太平的雕梁画栋之后定有人在等他。他用口型道:“铁军卫。”

  往日种种不必再提,你若是还记得,不如一叙;要是不愿意……浩渺九州,空落落一个江湖再见。

  戏台包间里的蓝衣人眼泪忽夺眶而出,人端正地坐了一会儿,忽然从袖间掏出了手帕,一点点去揩嘴上的胭脂。

  她的手愈抖愈厉害,死命地往自己的唇上摁,嘴上的胭脂几下就下来了,心里那几道嫣红却要用后半生来反复地揩。

  那段时间他和父亲闹翻了,忘今焉去日本 特意抽出来了半天时间,给她带了很多鸡零狗碎的小东西,她没有丢,但是通通束之高阁。今天她破天荒翻出来,揩了胭脂原本准备去见某人,都头来两个仓促的照面都没有打上,就发现岁月不堪提,往事不堪忆。

  她忽然发了疯似的冲出了包间,冲那旦角喊:“别唱了,这戏已经没有人看了!”

  旦看她一眼,犹豫着唱完了嘴里一句:“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曲还没结束呢,人已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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