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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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空】子夜棺材铺怪谈·叁

 来来来大家珍惜这个还是人的网哥,他在人外的边缘来回试探。

想要评论wwww当然红心蓝手都很开心。

今天晚上看这文挺应景的bushi

前文链接:壹☜ 贰☜


     睡过人的棺材会积攒人气,渐渐就骗不到小鬼了,所以我每隔三个月就得起一口薄棺材,睡到乱葬岗去,当作死过一回去骗小鬼。自第一夜起,已经睡过三次乱葬岗了。

  我不知怎的,居然梦见了第一次见到公子开明的那个晚上。不过那天的后半夜并不像这个梦一样诡异,不久,空爷网爷就回来了,一切如常。

  空爷见了公子开明,看上去有一点兴奋,两个人勾肩搭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斗起了嘴,你来我往,热闹极了,给夜晚渗人的棺材铺增添了一丝活气。

  当空爷第三次问候了公子开明身高,公子开明问候了空爷第四次发色的时候,网爷劈手把快要勾肩搭背的两人分开,提着空爷的后领一路进了屋。

  气氛过于轻松,一时间我把公子开明那一番话全部都抛之脑后了。

  三三九个月,这句话像一颗软钉子刺在我心口,我始终不敢太过于接近几位大人。我知道这样揣测自己的东家是大忌,但是空爷既不打骂下人也不拖欠工资,或许干的事情有那么一点损阴德,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真的找不到人吗?

  我起身回铺子,绕到后门进去,发现公子开明的那根降妖宝杖都靠在墙边——什么风还把那位吃空饷的爷吹来了?

  其实说吃空饷也不尽然,曼姨的原话是看到他和空爷在一起聊天,就好像院子里养了两只聒噪的葵花鹦鹉,每每看到,气不打一出来。于是公子开明就被曼姨撵了出去,替铺子在全国各地收敛老药材和法器,几个月才回来一趟。

  几位大人在院子里商量事情,并没有避开我,我打了点白水端过去,听到公子开明扯着嗓子喊道:“诶诶诶真的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妖神将这么快就要变成八条腿了吗?”

  空爷不紧不慢道:“是啊策君,三条腿的蛤蟆我找不到,可是八条腿的男人我找了一个。羡慕么,羡慕也没用。”

  公子开明道不要回避这个话题哦当家,到时候妖神将发疯了,你真的以身饲虎吗?

  这个时候我刚好站在院子的门口,我看见空爷躺在那张躺椅上,网爷一只手附在他的左手背上,面色平静,好像刚刚公子开明和空爷讨论的压根不是他。

  空爷用他惯有的那种带笑语调讲:“那当然咯,阿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空爷虽然平常看着油嘴滑舌,好像就是那种耍小聪明的大学生,管事的更多是曼姨。但是此时此刻他说话时,我霎时间认识到空爷端得起这一声当家,他四平八稳坐在这里,就好像什么定海神针,山崩地裂都能一笑置之。

  公子开明笑嘻嘻指着我说,海誓山盟给小孩子听到了害臊不害臊不?

  曼姨也笑了,我把水递给她时,她问我听到了多少。

  我不敢撒谎,答到听到“八条腿”那里。

  曼姨喝了口水,说我不瞒你,妖神将以前被人暗算过,今年会有一个大劫数,到时候说不定我们都得死,你可以离开,没有人会怪你。

  我摇摇头,道我出去能干什么,搞不好被棺材铺以前的仇家找上,乱棍打死。空爷和您对我有再造之恩,贱命一条,随它去吧。

  曼姨笑了,我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唏嘘的味道,她说铁定是公子开明说了什么,你大半年来一直心神不宁的,怎么我给你个机会了,你又开始表忠心呢?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小心思在曼姨面前藏不住,只是避开话题,问为什么说妖神将是八条腿呢?

  曼姨也避重就轻,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说黄浦江边上的公寓里有一只地缚灵,走吧,去见见世面。

  地缚灵,死后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束缚在该地的亡灵,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为恶灵。这个复式的小公寓是一位政府议员的私宅,议员姓纪,单字一个梁,以前留过法,说是自己在法国时认识的一位朋友推荐了空爷。

  我偷偷问曼姨,说纪先生应该是看上了我们铺子收费便宜还有应必求,拉不下脸去求那些名门正派的大师吧。

  公子开明立马给我叨念,说是啊是啊,现在城市里很多人已经不信这个了,说要姓老么子德先生赛先生,再过十年,我们说不定饭都吃不起了!

  空爷一张嘴巴最厉害,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他和纪先生聊得热切,空爷不知道说了什么,纪先生拍拍他的肩,说,好!史二公子年少有为,虎父无犬子!

  我第一次从别人嘴中听到空爷的身份,原来空爷头上还有哥哥吗,不过空爷最忌讳别人提他身世,我看空爷表面上笑得灿烂,估计心里早把这纪先生骂出朵花来了。

  果然空爷一改之前热情的态度,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位纪先生,说今天我们在这儿借住一晚,明天您过来,保证家里干干净净的。

  纪先生走之前,看了网爷一眼。

  纪先生家住顶楼,我们开门进去,空爷把门锁了,朝楼下“呸”了一声,道谁不知道小爷最恨有人在我前面提史艳文,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人怎么当的议员!

  公子开明道所以呢,还是解决这东西之后三年不碰酒五年不赌博十年不搞女人?

  空爷说,这提议不错,可以考虑——妖神将你谋杀亲夫吗?

  网爷估计是嫌烦,往空爷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一记,沉声道:“这个宅子里死过不止一个人。”

  网爷不说就罢了,一开口,我真的感觉不大舒——非一般鬼宅的潮湿、阴冷,是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小孩怕黑大多都是因为这个。我生在中元,比寻常人还要多看到一点,我能在黑暗中能隐约看到一点鬼魂轮廓,五月七月则可以看得清晰。

  空爷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有透明的液体——我猜是牛眼泪。他打开小瓶,用食指蘸少许涂在眼眶上,然后挑了挑眉,说:“真恶心。”

  公子开明也抹了,他夸张地大吸一口气,原地蹦起,苦着脸哀嚎道:“天啊太太太可怕了好多血啊好多头发啊呜呜呜呜我不要干这种事了放我回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网爷手往空气里一抓,好像是抓了什么东西丢到了公子开明头上,公子开明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头,呜了一声:“没天理没教养没礼貌!妖神将你你你你——”

  空爷拍手:“干得漂亮,我的爱将。”

  看着众人的反应,我直觉涂了牛眼泪之后我看到的东西可能会不怎么美好,曼姨也询问我要不要开天眼,不强求。可或许是诸位大神都在,我心里总归有一点好奇,也涂上了。

  一涂上,我就一阵反胃,忍不住捂住嘴以遏制自己呕吐的冲动。

  血,头发,到处都是,飞舞在地上,墙上,天花板上,空气中,刚刚网爷就是抓了空气中一团脑浆丢在了公子开明头上。

  整个屋子里一片狼藉不说,最为诡异的是这些东西,尤其是到处都是,黏糊的头发好像是有什么生命一样,随着不知名的诡谲旋律一吞一吐,太阳透过玻璃上的头发洒进来,窗户上的头发布成扭曲的画面。

  我看见网爷摘下自己的面具,除了他红色的双眼,头上还有一对仿佛是画上去的眼睛,我听空爷夸过,网爷是天生慧眼,能辨阴阳。

  更是看上了举世无双英明神武的他,空爷当时补充道。

  当然现在不是听空爷满嘴跑火车的时候,眼前的场景不容我们乐观,网爷弯下腰,手指顺着地上的头发的走向一路摸,最后告诉我们,来源是锁着门的卫生间。

  空爷说基本确定地缚灵就在这个卫生间里,本来是全房子游荡的,不过这地缚灵也有了道行,知道我们网爷不好惹,缩在自己的横死地不出现。

  公子开明道当家你帮我提一下手里的黑狗血,我把降妖宝杖拿出来。

  空爷嫌弃地一甩手,道你还好意思叫我提?你怎么这么恶心呢?刚刚摸过什么东西?

  公子开明叫道:“你这个纸桶饭桶垃圾桶老大,刚刚帮妖神将那面具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他!”

  我躲在曼姨身后,觉得自己来这里没准是个错误。

  公子开明给了我一个玉佛,用红纸包好藏在我的胸口,又给我一牛皮袋的黑狗血,道:“抱歉啦小朋友曼邪音她特别抠门欸!我们连一面招魂幡都不准去买,还好你八字合适来来来我们凑合一下画个阵咯!”

  我点点头,站定,空爷去阳台走了一回,道有一个好消息你们知道吗,今天是红月。

  公子开明拖长音“切——”了一声。

  我正对着卫生间门口,伴随着公子开明掏出朱砂开始画阵,卫生间里有什么撞击门板的声响也越来越强,就像那些火灾被困在屋子里的人敲打大门,绝望极了。

  公子开明的阵法不只有传统的符箓,我待在棺材铺大半年,眼力见长,还发现他在最外面加了一圈鲜艳的梵文,显然是自己的创造。

  公子开明把朱砂笔递给我,说:“等下你自己把在这里最后一横加上,然后不要动,尤其不要出圈,这个地缚灵伤害不到你。”

  我点头,接过笔,听着那一阵阵的挠门声,抬头看了一眼网爷和空爷,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划上了那一横。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闪出来一个黑影,一头撞在法阵外。我看见最外面的梵文红光大作,居然是缓缓旋转了起来,而我胸口的玉佛居然也开始发热。我下意识抬头看,真好看见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女人头发一缕缕黏在脸上,颧骨突出,嘴唇惨白毫无血色,她穿着睡裙后面拖出一条血痕,在满地头发丝上尤其明显。

  她扑在法阵外面,手差点挠到我的脸,望着我,哀嚎着:“求求你了小姐!发发慈悲!救救我啊!”

  天终于完全黑了,一轮血月照进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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