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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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俏】少年心性岁岁长·番外一(上)

 

全文4k左右,只是作者发现今天写不完,遂放出一半。

竞日孤鸣视角

四智全性转警告,文章背景详见前文。

故事发生在正文结束后几个月。




     任凭上海滩风云如何变换,又引进了什么美利坚的的小说,英吉利的电影,乘牛车打个盹的功夫,出城三十里,农村还是五十、一百年前的样子。年前金雷村来了个妇人,名字怪,叫单夸,虽说身上土布衣不比别人高档,可是举手投足间自然与一般的农妇不同,更别提她还识文断字,出口成章。刚来三天,她就水到渠成揽下了代写书信的工作。对此,村中私塾先生颇有微词,上门争执一番后——单小姐才不管男女授受不亲这套。

  总而言之,私塾先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出来了,怎么也不肯透露这次交锋的细节,被逼急了,嘴里惜字如金,只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单小姐就在这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里住了下来。

  竞日孤鸣握住面前妇人的手,一笔一划带着她在信尾签了名,连着信封一起递了过去。妇人接过,认真扫了了一遍,目光在最后的落款上停留了尤其之久。

  她看不懂字,只是觉得面前的一笔一划极其端正,倒是比以前的私塾先生龙飞凤舞的几下看上去赏心悦目,尤其是信尾落款,更让她爱不释手——她生平第一次写下自己的名字。

  妇人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道:“单先生的东西,这沉甸甸的,我一路上揣在怀里,生怕磕了碰了。”

  竞日孤鸣道谢接过,打趣道:“还管我叫先生,被你家那位听到了,回家你少不得受气。”

  妇人听竞日孤鸣这样一句,紧张地往门外一瞥,见没人,才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拉着竞日孤鸣的手道:“唉,有本事的人,就当的起一句先生。我儿子在上海城里上新式学堂,跟我说上海滩里四个有名有姓的大人,都是和我一样的女人哩!我原来只以为他是乱讲,逗我老婆子玩,如今见了单先生,才知道,女人真的可以和男人一样厉害!”

  竞日孤鸣听道这话,没有接话,也没有否认,她盯着自己洁白纤细的手与老妇人遍生老茧,红肿开裂的手,道:“依我愚见,令郎既然年少有为,您为何不去上海投奔他?”

  妇人听了,连忙摇头,“使不得使不得,上海的公寓怎么住的起嘞……再说我家小子和他老子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到时候他们吵架,我又里外不是人。我还不如回去好好算算,明年你们开春我们能攒下多少粮。”

  竞日孤鸣本来也就是寻个由头送客,听妇人这么说,也不多言,亲自把人送出了门去。

  她看着妇人走远了,轻叹一声,敲了敲一旁“废宅”的土墙,道:“今天下午,我与温皇,军师,钜子有约,你们把握好分寸,别让你们主子为难。”

  墙内一阵窸窣,竞日孤鸣只当是对方应了。

  他那一日离开铁骕求衣的小楼,虽不算是无处可去,可终究不能再待在上海的城里。她也懒得走远,更不放心刚刚掌权的苍越孤鸣,便化名单夸,来到了上海近郊的金雷村。

  竞日孤鸣深谙伪装跟踪之道,不消三日,她就感受到身边起码有四五个孤鸣家的暗桩,只不过暗桩主人估计对他们下过命令,都盯的不牢,只算是和她有个照应的距离。

  当然,一切都瞒不过神蛊温皇和她神通广大的还珠楼。只为几个目不识丁妇人写信怎么赚的起口粮?尤其的竞日孤鸣天生就是闲不住性子,因此她长往出版社、报社投稿一些自己写的文章,稿费拖损友神蛊温皇代为保管,不定期委托进城的村民去拿。

  前两日温皇差人来,邀请他加入这个茶会时她是答应的,今天信封上还盖了还珠楼的章,如果不出她所料,里面就是聚会的地点。

  策家……裁缝铺。哈,不知道钜子那位东北的大徒弟听说后,会作何感想。

  竞日孤鸣恶趣味地想到。

  黄包车停在法租界门口的一处小洋房外,竞日孤鸣叩门三声,推开漆黑漆的铁艺花园大门,一枝光秃秃的桂花树下,除了默苍离还在执拗地擦她那块铜镜,其余两人都似笑非笑看着他。

  三人中两人是他旧识,另一人也与他生意上多有往来,然而此时此刻,聪慧如她,竟然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正经的西剑流军师玩心大起,遂问道:“温皇和军师大人何以开心至此?可别说小王难得落魄,两位就如此开怀。”

  神蛊温皇与赤羽信之介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就连默苍离视线移开铜镜看向她时,眉宇间都少了几分郁闷。

  赤羽信之介用脚尖踢踢温皇,“你来说。”

  神蛊温皇霸占了院子里仅有的摇椅,羽扇后的眼里满是促狭,“耶,孤鸣太太有所不知,你们家的小兔子拱了史家的大白菜啊。”

  赤羽信之介刚刚兀自笑了阵,现在才刚顺过气来,帮腔道:“也不对,我觉得是白菜萝卜商量好了一起私奔。”

  竞日孤鸣杵在门口,废了一点功夫,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里顿时五雷轰顶,许久怒转的智者脑袋里瞬间五光十色,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默苍离借着镜子上反光,拿捏竞日孤鸣脸色,思忖着差不多是时候了,才不紧不慢往竞日孤鸣伤口上撒盐,“孤鸣家族,一脉单传。”

  竞日孤鸣心底百感交集,忽然诡异地想到,要是千雪孤鸣真如那传闻里一般私生活混乱就好了。

  她强装镇定道,“哦,没事儿,人生得意须尽欢,兔子专啃窝边草。”

  竞日孤鸣觉得,今天的神蛊温皇特别之麻烦,几何倍数的麻烦,好几次她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神蛊温皇却偏要拉她再来对弈一局。待竞日孤鸣终于坐上了回程的黄包车,土豪是落日时分。

  很快,竞日孤鸣就明白了,今天下午神蛊温皇脸上耐人寻味的笑容到底是为何。

  她应着暮色推门而入,冷不防与院子里,坐在马扎上择菜的俏如来装了个正着。

  俏如来不紧不慢的把土豆最后一点皮刨下,把土豆丢进一边的小篓,神态悠闲,动作娴熟,一时间竞日孤鸣只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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