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从中学时期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章,到现在都冷坑文都在这里。
布袋戏/赤琴/田中芳树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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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命运夜谈(下)

☆末日妄想

☆蒙克暧昧


summary:末日神战时,阿蒙做出来惊人的举动






曾经有一头巨鲸,它很大,很大。它的背上被风吹,被雨淋,有了泥土和植被,最终成了一座小岛。落难的航海人来了,叫鲁滨孙,他在岛上生活了十四年,找到一个仆人,  把仆人命名为星期五。 

  海面下巨大的鲸鱼不能移动,它就像标本镶嵌在深海中。好在鲸鱼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它的鲸歌缓缓穿透宁静的海,时不时就有同伴的回应。

  一头鲸回应它说,你为什么不走呢?这里太荒芜和寂寞,和我走,到南边去,那里有我们的族群和食物。

  巨鲸摇头,说我要扮演一座岛,岛是不会移动的。

  又有一天,另一头鲸回应他的鲸歌,愤怒地问它,为什么要让渺小的人类登上它的背呢?翻一个身吧,把这些虫豸全部葬送进大海。

  巨鲸摇头,说我要扮演一座岛。既然我是一座岛,那么我有义务保护我的子民,让他们免于饥饿和溺毙。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那头鲸游远了,再也没有回应过鲸歌。

  鲁滨孙和星期五都离开的那天,巨鲸惊讶地发现,它失去了声音。它再也不能发出悠远的鲸歌。它可以移动,但是它已经习惯了当一座岛屿。失去声音的同时,它的五感却变得灵敏。它能准确地听见背上小岛的声音了:

  海风吹过森林的孔隙,树叶在风中窃窃私语;巨浪侵蚀海岸,留下柱状的边沿;鲁滨孙木屋的门扉摩挲地上的野草,声音刚好盖过一只蜂撷取花蜜。

  没有鲸注意到它们巨大的同类,巨鲸却没有生出悲伤的情绪:完全和它背上的世界融为一体了。它感受不到自己的饥饿或者是衰老,直到鲸落的那一天。

  小岛倾覆的水花遮蔽天日,天空中的海鸟惊恐地远离,鲸只是闭着眼睛往水下沉。

  浅蓝、深蓝,墨蓝到漆黑,鲸沉底了,一座它血肉筑成的城堡竣工。

  克莱恩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杂糅《鲁宾逊漂流记》的内容,讲一个鲸落的故事。但他被阿蒙吻住时,他的脑袋里就浮现出一头沉默的巨鲸,克莱恩毫不犹豫把它编成了故事。好在阿蒙在祂的讲述过程中从未打断祂只是一味沉默地听故事里的鲸歌。

  天渐渐亮了,地平线处泛出血红色的光芒。

  末日降临。

  正神和隐秘间的蝇营狗苟,在真正的威胁到来时都不值得一提。身陷正神的谋划中,哪怕克莱恩自己掌握源堡,又是诡秘的人性化身,也不可能独自地力挽狂澜。

  外神的力量把星界染成血红,克莱恩与对面的“格尔曼”相对无言。

  那是“福生玄黄天尊”的神性部分,克莱恩另一个自己。

  他们暂时没有交锋,正和平地并肩而立,看着远方的战场。

  灵界七光交织的屏障摇摇欲坠,最初造物主已经泯灭,真实造物主的投影也虚幻了很多,祂座下的命运之蛇和红天使张开二十四对翅膀,像一个精美的绣球,还在守护祂们的主。

  时钟和虚幻的光门爬上接骨木一般的绯红藤蔓,很明显,阿蒙的位格不足以抵抗某位不知名真神的污染。

 新晋的黑皇帝和掌握永黯之河的黑夜女神联手抵挡住了原始月亮,祂们的背后是灰雾笼罩的西大陆。

  “时间到了。”“格尔曼”看向克莱恩,“死亡会赐予我们永远的和平。”

  巨鲸黝黑的瞳仁注视着面前亘古不变的海域。它出生前就是如此,死去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变化。不过假使它死了,它背上的小镇就要颠覆,在鲸群里口耳相传的传说再也无法找到主角。

  克莱恩向“格尔曼”点头,他们整齐地做出逆走四步的动作,源堡的大门在两人间缓缓展开。“众神暗中布置的屏障已经要生效,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和已经渗入屏障内的几位外神同归于尽。

  克莱恩看到源堡把几位疯狂的存在关在了大厅内,随着大门闭合,疯狂的呓语喷涌而出,像是沸水泼进热油 克莱恩闭上双眼,保持祈祷的姿势,像星灵界下纵身一跃。

  远处的黑皇帝和黑夜女神心照不宣地结束了手中的战斗,齐齐注视着克莱恩被一团灰雾包裹,像一个茧,陷入沉寂之中。

  “未来啊……”他们听到这一声叹息。

  倏地,金色的丝线从灰雾中迸射而出,盖过绯红,向众神昭告,外神的图谋已经落空!丝线包裹灰茧,快速向下坠去,与周围摩擦,燃烧出耀眼的火焰,如同一颗曳尾流星。

  因为绯红天空而惊慌失措,埋头祈祷的民众忽然被周围人的惊呼打扰,他们抬头望去,只看到一道金光划破天空,所到之处绯红退散。

  拜亚姆愚者教堂的戴里克、达尼兹抬起了头,高声安慰教堂中的教众,“是我主愚者!唯信仰愚者先生!”

  贝克兰德,塔罗会的其他成员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低头一齐祈祷,“唯信仰愚者先生!”

  梅丽莎小心地把手交叉在胸前,在用班森听不到的声音,试探着嘀咕,“唯信仰……愚者先生?”

  一声声祈祷交叠,克莱恩感觉他的意识正泡在热水里,舒适到他无法阻止溃散。不过这次已经没有了呓语,他满足且遗憾。

  死亡的意义对他来说,就是生活的戛然而止,仅此而已。

  没有一周一次的塔罗会了,邮箱里的贝克兰德周报会溢出来;来不及对罗塞尔剧透,当年的世界杯德国兵败莫斯科。

  巨鲸用尽全力,把小镇上的人转移到了陆地,而后唱着无人听懂的鲸歌,逆流寻找它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族群。

  

  “愚者先生,死亡归我,孤独和猜疑——归你。”克莱恩的意识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感受到周围这种温暖的感觉在极速消失。阿蒙立在他面前,低头吻祂。

  咔嚓。

  克莱恩身上的灰雾有自主意识一般覆盖到了阿蒙身上,阿蒙本身的投影也愈发虚幻。阿蒙推了推眼镜,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的手。

  “死亡啊……”

  祂扫视四周的神明,如同炫耀自己新得到了一个玩具。

  他看着一脸错愕的克莱恩,“愚者先生,不必要那么惊讶。我确信你已经感受过爱情的迷人,那么,我告诉你,不会爱人的时天使爱上你了,嗯,爱上了死亡的感觉。”

  “猜猜看吧,我的话有真有假。我独自享受别的神都不会拥有的独特死亡,而你就日复一日揣摩我的话,让旧日的日子不那么枯燥乏味。”

  阿蒙在笑,歇斯底里地大笑,“起码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在我手上:愚者先生,我确定你爱我。”

  这是时天使精心策划的最后一出恶作剧,末日为幕布,天使做背景,夜谈做伪装。时天使手中最珍贵的筹码就是另一位主演秘之不宣的感情。时天使狡猾地拿死亡作为逃避责任的工具,只为了看一眼愚者先生开裂的内心。

  祂不在乎是否生存,所以也不在乎死亡。死亡于祂而言属于可有可无的安排,只有生命才会畏惧或者战胜死亡。时天使清楚愚者的心脏还在为生命跃动。

  “做我的恋人,愚者先生,满足我的愿望。”阿蒙最消散前,用手指点了下克莱恩的嘴唇。

  祂很开心,祂永远地抓住愚者了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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