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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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戏/赤琴/田中芳树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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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命运夜谈(上)

☆随感式文章

☆蒙克暧昧中

summary:末日的前一个晚上,愚者和时天使在偷懒和聊天。




今天这个日子要载入史册,或者不——末日要到了。

  神灵和他们的眷者为之奔走,低序列的非凡者或者普通人却毫无察觉,一些诗人和平民抬头望向天空,会感慨一声,绯红之月更亮了。

  克莱恩坐在拜亚姆的愚者教堂顶,手里拿着报纸包住的一袋糖,往嘴里送了一颗,又盯着拜亚姆的街道发呆。红月光一视同仁地洒在整个街道上,洒在他的灰色大斗篷上。

  他已经濒临失控,这是为了给末日时建造屏障必要的牺牲。克莱恩摸摸自己的左手,透明的皮肤下,层层叠叠的蠕虫纠缠在一起。

  谁能想到呢,克莱恩百无聊赖地数着面前的街道到底有几盏街灯,末日在即,刚刚晋升旧日的神明居然在忙里偷闲吃糖。

  “愚者先生。”他身边凭空出现了一个穿古典黑色长袍,宽额头,戴单边眼睛的男子。

  阿蒙毫不见外地坐到了克莱恩身边,“想不到啊,愚者先生,你打算这样度过末日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吗?”

  克莱恩无声地丢给祂一个类似于“要你管”的眼神,手上却把糖袋递过去,示意阿蒙拿一个糖块。阿蒙觉得新奇,没有拒绝愚者先生的好意。

  克莱恩的位格现在远高于祂,不然阿蒙觉得自己可以试着偷窃克莱恩的味觉。昔日任他揉捏的占卜家现在成了滴水不漏的旧日神明,阿蒙通过偷窃来的情感对比,这种感觉应该叫“可惜”。

  “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之后还没有机会吃它。”克莱恩说,“或许这个世界一起完蛋,或许只有我完蛋,然后这袋糖就会成为危险的0级封印物:吃一块,就有一个邪神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阿蒙配合地笑了两声,“哦……这个世界一起完蛋,听上去就很有趣,不是吗。”

  “那你也就完蛋了,也得不到我的源堡了。”克莱恩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阿蒙的回答,他拍了拍手,从历史投影里拉出来一包薯片。

  “阿蒙,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大抵克莱恩是真的很无聊,居然打起了和阿蒙聊天的念头,地球远古文明毁灭后混乱无序,起码一点在高位格中属于共识:不要找阿蒙聊天,以免被气死。

  “亲爱的愚者先生,你要我作为什么回答呢?”阿蒙推了推他的眼镜,“根据我偷窃的经验,我拟定了一千五百一十六种回答。删除无趣的部分,我可以为你提供五种参考。从乐观到悲观,从保守到疯狂。”

  “我是说,‘你’。”

  “那就是没有。”阿蒙可惜地说,“因为我没有死过,所以我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如果我死了,我也不能告诉你死是什么感觉。但是愚者先生,你说什么是死呢?没有锚,或者没有精神的波动?被污染,疯狂了?陨落了,但是你的权柄被一偷窃者途径的天使窃取……嗯,不要这么看我,你陨落了但是没有人认为你陨落,那你是不是还活着。愚者先生,您的问题有很多漏洞。”

  阿蒙有一颗热爱科学的心,“罗塞尔的猫”这一定律被他无师自通。但显然,克莱恩问的死亡是通俗意义上的一个。较真死亡的概念,说明神性和人类之间的神经病只有一条尼龙线之隔。梅迪奇叫嚣着把这根尼龙线剪断了,说滚吧,就算是神也不能否定阿蒙是个神经病。

  阿蒙还在为克莱恩描绘更多的可能:他可以趁“门”先生还清醒,阿蒙用旅行家的能力穿梭在世界各地,窃取一些人的生命,把他们的反应记成报告,用乌鸦运送到愚者先生手里。

  还有,阿蒙说,愚者先生,经过阿蒙的公投 我决定在末日的前一天向你宣布:我喜欢你。

  克莱恩咀嚼薯片的频率都没有变化,“嗯,可我不喜欢你。”

  告白被拒绝的人理应心伤,阿蒙也是如此。祂站起来,大声讨伐克莱恩的罪过。祂说愚者先生的拒绝使他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他要在明天给世界献上一个惊天的恶作剧。

  阿蒙站起来,伸展祂的长袍像乌鸦张开双翼。天使或者是神,只要降临在地上,张开手也只能环抱地平线小小的一圈。这让阿蒙的豪言壮语像儿戏。

  “我猜测,如果我答应了你,你也会给末日献上一个恶作剧作为庆祝。”克莱恩改变了自己的姿势,这是他作为人时的习惯,他让自己往上靠了靠,坐在了十字架边。

  “我真的很喜欢你,愚者先生。”阿蒙又重复了一遍,在他的公式里,重复意味着强调和重视(做我的眷者吧,阿蒙如是说)。“我们来打赌好不好,我弄明白死亡的感觉,作为交换你是我的恋人。”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唯一性会变弯,克莱恩这下是真的捉摸不透阿蒙在发什么疯了。阿蒙的锚是他自己,那么或许每一个阿蒙有一点点疯,本体的阿蒙就完全是疯是。所以本来发疯这件事就容易两遍产生质变,反正有位格的压制在,他没那么怕阿蒙的恶作剧——所以他答应了下来。

  这是十分合理的,克莱恩想。

  “你该给我一些提示,好让你的恋人(预备的,克莱恩语)能更轻松地完成他的任务。”阿蒙得寸进尺地要求,“并且命运的馈赠总是在暗中标注了价格,愚者先生,再馈赠我一个吻,好不好。”

  克莱恩尽责地吻了阿蒙,嘴唇贴着嘴唇,并且发誓阿蒙要是赶在他们分开后点评一句“源堡味的吻滋味真不错啊”,他就把阿蒙头朝下种进教堂。祂正这么想时,一种春风催发豆蔻的感觉从他的灵性深处升起:

  阿蒙释放了他不知猴年马月偷窃到的“爱情”。

  贝克兰德的绅士宴请他们喜欢的姑娘,会关上煤油灯点燃蜡烛,营造一种氛围。阿蒙没有蜡烛,所以他点燃了自己库藏里最迷人的感情助兴。这下他们都有了真正爱恋的感觉。

  愚者先生不经意红了耳垂。他抓紧了阿蒙的长袍下摆,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但是他身体里每一条虫都不经意想起了周明瑞曾经看过的电影,一个教堂、一种月光,演绎出多少的故事。可惜世界明天就要毁灭,留给他和这个吻的只有一次夜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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