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从中学时期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章,到现在都冷坑文都在这里。
布袋戏/赤琴/田中芳树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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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四智】上海九月飘着桂花香

*四智中心向全性转,注意避雷
*表面裁缝其实隐退大佬默
私人医生/杀手组织还珠楼主温
军火走私组织西剑流军师赤
有钱人家阔太太竞
*雁默任酆
*大概是一个正经民国文的人物介绍/番外
*我们雷文吐槽中心见
*小王这一集活在台词里。
*建议bgm:《风月》

上海滩的姑娘们每个礼拜总会抽出那么一个下午,到某某的公馆里喝上一杯英伦下午茶——或许说是姑娘也不尽然,时光并没有在她们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说她们二十有人信,四十也将信将疑。

那时候中日关系还没那么紧张,起码那个时候赤羽信之介坐上人力车,还有不长眼的车夫敢和别人咬耳朵,用她做素材讲几个下流段子。

赤羽信之介这几年退居幕后,西剑流的事情管的比前几年少一些,人是轻松了,只是久了有点懒散——当然比起她万济医院的那位好友还是萤火皓月。

赤羽信之介是东瀛人,十年前来的中国。西剑流开拓上海的军火生意,一开始由于拓张太急还和上海的老霸主史艳文结下了一点梁子,但转眼十年过去了,他和史艳文居然也成了不错的朋友,难说一句世事难料。就连赤羽信之介自己,也练就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只可惜上海这个城市本身就属吴语,一开口总带着吴侬软语的味道。

“策家裁缝铺子,好伐?”赤羽信之介道。

她火红的头发松松挽了一个髻,用一只琉璃簪子固定着,左耳下面是一个小巧的珍珠耳坠,浑圆珍珠下面是鏨银的卍字,做工精良,据说是皇帝妃子用过的首饰。竞日孤鸣搞到的,送了她们四位一人一只,除了默苍离碍于台面上的身份不戴,其他人都乐得带出门来,算是身份的象征。

车夫或许是刚刚入行不懂规矩,或许是见赤羽信之介看起来好说话,跑着跑着居然还和赤羽搭话:“诶哟小姐,那个铺子可去不得——里面那个裁缝女默苍离可真的不要脸咯,前阵子还仗着自己几分姿色,被万济医院那个主任包养在小洋楼里,结果自己作吧,现在又被赶回裁缝铺里,整天以泪洗面,憔悴的不得了!”

……

赤羽信之介不是很敢想象默苍离绞着个帕子梨花带雨的样子。

策家裁缝铺说远不远,刚刚好在租界边上,赤羽信之介扶着车夫手下车,付钱之后往里走几步,忽然冷笑着总自己的小手包里抽出了一把勃朗宁,利落转身对着巷口轻轻一枪,那一边便应声传来了肉体倒地的声音。

于是赤羽小姐就寻着空气中那丝幽微的火药香,蹬着鱼嘴高跟进了小院。

裁缝铺子看着门面小,寒酸,进去后却发现不然:寸土寸金的地带居然还阔气的划拉出了一个有假山有凉亭的院子,地上铺着青石砖,墙角有一株长势良好的挂花树——依稀还是老一辈的做派。

赤羽信之介进去,看见院子的主人在一旁的躺椅上好像睡得正熟,边上的杏花君趴在矮几上,用派克金批注着什么,抬头看到赤羽信之介来了,想比个噤声动作,却被椅子上的人阻止了。

“我早醒了,杏花。”

默苍离起来,很自然的伸手穿上了杏花递给她的外套。默苍离,或者说策天凤,那是个极其好看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材苗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一点气虚体弱,肤色过于苍白,有一点慧极必伤的味道。

默苍离很久以前就不管道上事,但是谁见他,不管服不服,都得低头叫她一句策天凤先生——默苍离前些年在黑白两道搞得腥风血雨,据说辛亥革/命一事背后都有些他的影子。东北三省一家独大的雁王,南京上海的大当家俏如来都是她的弟子,更不要说和默苍离私交甚密的竞日孤鸣、赤羽信之介和神蛊温皇,哪个不是黑道翻云覆雨的狠角色。

年轻一辈人尚还好些,老一辈人看见默苍离踩着墨色绣鞋的脚往旁边一撇,都是要下意识噤声的。也唯有杏花君是个例外,每天苍离前苍离后,衣食住行样样打点完备,难为外边传出流言蜚语。

赤羽信之介在凉亭里找地方坐下,想了想,还是道:“冥医还是……算了,想必万军无兵不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

杏花君刚刚从屋里端了杯茶来,试过温度后递到了默苍离手中,道:“俏如来也这么说……但是苍离又不懂得照顾自己,她本来就是我从死神手里抢来的,我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个时候有声音从院口传来:“耶,温皇怎么打听到的版本是雁王求之不得因爱生恨,把默苍离囚禁在裁缝铺子里呢?”

杏花君听到这句话,差点一脚踩空,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自从上个月竞王爷给苍离这儿通了电话,鸿信这个小子已经打了七十三个电话过来了,也不知道这个小子什么毛病,苍离在电话里数落他,他也不说话,苍离说完了,他道声‘老师再见’,第二天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电话。”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生恨让我清净一点?”

神蛊温皇已经找到了她平常最喜欢的位置,随手从桌上掏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嘟囔着道:“哦,正常,楼里刚通电话那个月,酆都月一个月给我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接线员都认识他了,他电话一来 也不问是谁,之间还珠楼办公室。”

赤羽信之介也坐下了,她拍了拍温皇的手腕,道:“少吃,等下竞日孤鸣要带西洋点心过来,吃多了吃不下晚饭。”

打着西洋点心招牌的点心在上海常见,但是正宗的很少,竞日孤鸣又是个讲究的阔太太,她带来的点心绝对是上海滩独一份的。

一时间,上海滩里最呼风唤雨的三个女人就这么坐在凉亭里,伴着空气里的桂花香气,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

等槐花茶里最后一片槐花瓣坠入茶汤底,竞日孤鸣总算是姗姗来迟。

默苍离呷了一口茶汤,道:“你今天没带丫鬟来,真是难为你了。”

竞日孤鸣作为孤鸣家辈分最高的女人,坏处是平常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随便参加一个舞会都大肆被报道,好处则是没有人敢逼她嫁人,她不必随时随地来一场娜拉式的出走。

竞太太看起来只是一个标准到乏味的名媛,平常只负责在宴会上装装华美的花瓶,顺便友情出演一下大学学生口诛笔伐的靶子,实际上替现任家主苍越孤鸣把握着道里的产业,随手掸一掸貂皮大袄,都是人命的味道。

竞日孤鸣踩着高跟,在神蛊温皇对面坐下,手里放下一小盒点心,道:“丫鬟就丫鬟,至少我的丫鬟不叫‘自由’和‘民主’。马卡龙,法兰西的点心,我尝了尝,齁甜齁甜的,也就小苍狼喜欢吃。”

神蛊温皇喜甜,以前也在法兰西留过洋,她最有发言权。她拈起一块尝了尝,道:“正宗,应该是苗王给你买的,不过竞太太,你侄孙先在也是道上呼风唤雨的人了,这个小名也别当着面叫,煞威风。”

竞日孤鸣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把手架上了石桌,又翘了一个二郎腿,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竞太太反讽一句:“是啊,酆都月这么威风一个人,你不也喜欢招猫逗狗一样喊他,以后改改,煞威风。”

酆都月是上海滩的一个传奇,当年神蛊温皇留学法兰西读细菌学,小她一届的学弟酆都月不知道被神蛊温皇忽悠了什么,死了活了要放弃家里的企业,跟着温皇到上海滩创业。这两个人的关系扑朔迷离,是上海滩脚夫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谈资,去翻翻早几年的申报,还可以看到好事作家以两人为原型的罗曼蒂克故事。

酆都月见这些小说高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阻止过;神蛊温皇见酆都月态度有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些小说。

四个人的聚会始于竞日孤鸣,一开始只是她不愿意去和娇生惯养的上海花瓶装模作样的,在咖啡馆里讨论又冷又涩的外国文学,便拉上了温皇聊天,结果两个过于伶牙俐齿的人总是会把轻松的聚会搞成硝烟弥漫的谈判场。

竞日孤鸣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个能够缓和气氛的人,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拉上了赤羽信之介——赤羽信之介可以有效地转移神蛊温皇的注意力,在温皇享受针锋相对的乐趣时也给竞日孤鸣提供了听相声的乐趣。然而几个星期后赤羽信之介被冥医找上了门:操心的医生怕家里的前黑帮老大闷着,决定牺牲另外三人的幸福把默苍离搭上。

先不说温皇和竞太太的心情,起码默苍离愿意纵容冥医的瞎操心就足以说明冥医的威力。

或许是默苍离这些年过于深居简出了,钜子舌太久不动也不自在,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可以和她互相拌几句的茶友,也就默认了这种慢腾腾的茶会。

四个人的小茶会在上海不是秘密,但是也仅仅限于上海了——至少远在东北黑龙江的雁王是不知道的。

“师尊……我这里刚刚进了一批西洋参,你要吗?”竞日孤鸣、赤羽信之介、神蛊温皇三颗华贵的脑袋凑在一起,齐齐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软糯的雁王。

默苍离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了稍微温和的回答:“用思考代替发问。”

“师尊您觉得现在和美利坚做生意,要迁就他们的……”

“再讲一遍。”

神蛊温皇别过了头,肩膀耸动,似乎在笑。

上官鸿信在电话一头并不知道这是一通足以载入史册的电话,他终于放下了一颗炸弹:“师尊我下个月回上海,您愿意和我去看电影吗?”

默苍离直接挂了电话。

另外三人面面厮觑,不知道听到默苍离的墙角自己还可以活多久。微风拂过,冥医的大嗓门和着桂花香,不合时宜地传入了四人的耳中。

“鸿信啊没事,苍离她害羞了……你把电影票送到我这里就好。苍离的西洋参就不要了,我怕补过头了……”

四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忽然一起笑出了声。

fin

这可能是一个系列文。

这脑洞是 @定向爆破 给的,不关我事,我没有人工造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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