酹江月_防止重名

从中学时期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章,到现在都冷坑文都在这里。
布袋戏/赤琴/田中芳树相关
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你的感想吧

【网空】子夜棺材铺怪谈·壹

 民国灵异向,却和原著有那么一点关系。

     原则上和《上海九月飘着桂花香》一个系列,但是单独成篇。

指路:夜上海♬

    原创人物视角


      内蒙古某处。

  伴随土炸药一声闷响,土块四溅,队伍里的人欢呼一声——他们都是亡命徒,为了传说中魔族在人世的哨站,深埋在地下的鬼祭贪魔殿而来。据说殿内供奉着价值连城的王骨,可治百病亦可以换千金。

  队长得罪了东北三省的黑帮头子,就是代号“雁王”的那位。他被逼到走投无路,花大价钱联系了俄国人,那边说老主子不行了 ,要用王骨来治病。如果他能带回王骨,就可以换取庇护,保证雁王鞭长莫及。于是他火速招募了一帮流民,衣冠楚楚开取空头支票之后来到了这里。

  只是他手里居然还提着个大概十几岁的瘦弱孩子,这着实奇怪。

  他指挥队友把石门的碎渣搬开,拎着孩子的领子一路向前。

  根据当地牧民的传说,鬼祭贪魔殿的每一次苏醒,都是不见血不罢休的,他虽然对这样愚蠢的传说嗤之以鼻,但是干这一行的,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刚好飞机上有这么个倒霉小子,借来一用,若大殿里无事发生,最后就一枪给自己的队友连着他一个痛快。

  鬼祭贪魔殿不比一般墓葬,没有什么甬道,进去就是了,大殿里是阴森粗粝的石雕,墙壁上风格夸张的长虫眼睛嵌了黑曜石,火把照射上去便泛起阴森的光。

  外面还是艳阳天,可刚进来没几步,就只能靠火把照亮很小的一个范围,队长觉得有些诡异,催促队友感快行动,拿到王骨就走。

  “哒哒。”

  队长猛然回头,却发现是一片寂静,他想了想,估计是哪个手脚不利索的队员发出的声音。亡命徒总是胆子大,他继续向前走。

  “哒哒哒哒。”又是一阵声音,像什么节肢类动物爬行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尤其得阴森恐怖。队长把手上的土枪上膛,示意对于等在原地——敌明我暗,不如以静制动。

  哒哒声愈来愈近,好似什么催命的鼓点,队长举起枪,扯开嗓子吼道:“开火!”

  广阔的大殿中响起枪声,幽暗的空间被火器的光照亮,所有人在火器发出的光中不一而同的看见了一个半人半蛛的高大男子,它正静静看着他们,狭长的眼睛里闪着红光。

  这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生物,这涉及到七百年前被墨者苦心掩盖的历史,这样的类人生物足以引起人类内心深处最根本的恐惧。队长在这种难以言状的恐惧中咽了口唾液,颤巍巍举起了枪:“开——”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他被蛛随手挥出的白色蛛网割成了碎肉块。

  大殿里重回一片寂静。

  

  少年身体很不好,他还发着高烧,知道自己被提着走,也知道即将迎接厄运,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恍惚间他被一个人抱起,那个人体温很低,这让浑身发热的他很舒服。他本能地觉得这个怀抱很熟悉,于是放心睡了过去。

  
  两年后。

  我从山里跑出来,随手顺了一个破饭碗,也不知道往哪里走,走到车水马龙的上海城时,衣服都要烂掉了。上海有钱老爷多,我怕一不小心就被那个满脑肥肠的富贵老爷打死,知道自己要一个稳定营生了。

  我年纪太小了,又脏,做不了什么皮肉生意,这年头有点不良癖好的老爷也不喜欢我这样骨瘦如柴的小姑娘,我自需别的出路。

  我用一个读书人给我的文钱贿赂了乱葬岗看守,扬言自己想要找个睡觉的地方,蹲了几天,终于扒了一套有点大的体面衣服——是个被夫人打死的私生女,生母可怜她,给她带了点好衣服下葬,刚好便宜我。

  来给孩子下葬的有两个人,一个年轻人,长得俊,声音还有点轻佻没个正型,看上去像个公子哥,但是这种肮脏的乱葬岗里还可以谈笑风生,显然也是有大本事的。另一个稍高男人,戴面具罩长衫一言不发,年轻人叫他“网中人”,估计不是本名。网中人沉默寡言,像一把无言的标枪杵在地上,我见他嘴唇薄且颜色淡,皮肤惨白不似人。

  我小时候偷听村里先生讲课练就一双好耳朵,依稀听到“缺打杂的”、“吓跑了”这类话,暗自记下,第二天去打听,没想到两人都极出名,轻松就摸到了那家店门口。

  我看着门口两个红灯笼,才知此乃棺材铺,在旁边门槛蹲到了傍晚它开门,才横移一步,朝着过来开门的女人磕了个头,道:“请夫人发发慈悲收了我吧,我吃苦耐劳,什么都做得!”

  我不敢抬头,只瞥见看见开门的女人压了花的旗袍边和苏绣的修鞋一双。女人“咦”一声,道:“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奇了。”

  我隐约感受到了一点杀意,赶紧又磕了个头道:“夫人多虑,小的前几天睡在乱葬岗上,恰巧听到一位小先生说这里缺人,想来混口饭吃而已,恳请夫人收留。”

  女人听了我的话,轻笑一声,声音慵懒,比地主老爷家最得宠的小妾还有好听。女人道:“你倒是个机灵的,比之前那几个笨手笨脚的好多了,只是我们这死人生意,可不是想入伙就入伙的。”

  我道:“小人生在七月十五未时,生父身上阴气最足,被母亲生下我之后就咽气了。打小来什么没做过,乱葬岗睡得,野狗抢食抢得,被一群黑心土夫子抓去做人饵也还活着。命硬,夫人放一百颗心吧。”

  女人好像有点动心,道:“你起来吧,我请示一下当家的。”

  我大喜,道:“谢过夫人。”女人“啧”了一声,不嫌脏,扶我起来道:“不要叫我夫人了,我还没娶亲,我叫曼邪音,你就叫我曼姨吧。”

  我抬起头望向曼姨,发现曼姨美艳非常,不比当下的电影明星差,她一道似是文身似是胎记的枝叶状红痕卧在左脸上,添几分妖异。曼姨身上的旗袍看起来造价不菲,绣暗纹,随灯火变化,流光溢彩。

  曼姨带我走入一进小院,我第一眼就看到那天乱葬岗上的两个男人,年轻的那个正伏在网中人身上,凑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我早听说过城里少爷有这种勾当,可是猝不及防直接看到,还是有些不适。年轻的那位那人,也许就是空爷,转过头看向我,我发现他左眼处戴着一个镶宝石的银眼罩,鎏金的眼睛和我对上视线,我慌忙低头。

  完了,这种人一般都很在意别人盯着他们的残疾之处看,我这是犯了大忌,轻则饭碗不保,重则人头落地。

  然而空爷没有管我这些小心思,他从网中人身上轻巧跳下,走上前来摸摸我的头,语气带笑,道:“我和网爷就是这种关系,你迟早要习惯的。”

  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我错愕地抬头,冲空爷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空爷见我的反应,被逗笑了,道:“想什么呢,我眼睛好的紧。我当初就是看见你盯着阿网看,才说我们棺材铺缺人哩!”

  说完,空爷便进屋了,临走前,网爷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空爷身上。

  曼姨揉揉我的头,道:“帝……当家的没个正形,习惯了就好,你先去睡吧,明天我告诉你要你做什么,对了,还没问你大名叫什么?”

  我道我无名无姓,和善一点的村民叫我女伢儿,恶毒的叫我索命鬼,神婆叫我小鬼伢。

  曼姨叹了口气,道是可怜,可惜我们都不是读书人,太文雅的大名取不出,既然你生鬼节,又数次死里逃生,不如应景取个木鬼槐,不吉利了点,也适合这一行。

  我刚想跪下,曼姨拉住我,说他们自己这儿规矩要有,但是不大,磕头这种大礼尤其不喜,下次学她福个身差不多了。我顺势福身,顺口问道我跟哪位爷姓呢?

  曼姨缄口,许久才道她自己和网爷都无姓,空爷和家里人闹翻了,也不好冠他族姓,委屈你了。

  我自知言亏,福身行一礼,进了西厢房。我瞧见塌上被褥崭新,看来确实是新买的,空爷知道我要来。

  我隐瞒了我双眼可以见灵气,就在刚刚惊鸿几瞥里,我看见刚才几位都印堂发黑,恐怕是做见血的工作,但我没说,自古以来哑巴聋子最安全。

  

  
tbc
  

  

  

  

  

  

  

  

  

  

  

  

  

  

  

评论(4)

热度(169)

  1. 共1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